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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七十五章明炎兄?還是厲宮主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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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七十五章 明炎兄?還是厲宮主?

除了身份暴露,張無黯想不到其他理由能使自己出現現在這樣的狀況。

不過既來之則安之,好在目前除了手腕上的疼痛之外沒有別的不適感。哦對了,還有他的眼睛,系著黑色的布條。把頭罩換成布條,應該算是一個進步吧。

什麽時候會來人啊?張無黯想著,總得有人給他個交代,不能一直這麽吊著吧?

不知道過了多久,大概有很長的時間,長到張無黯都沒了時間概念。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在他身邊沒有任何聲音,他聽不見也看不見,才會覺得時間是這樣的漫長。

腳步聲悄然而至,一個人走到張無黯的身邊,而且走得很近。近得能讓張無黯感覺到對方噴薄在脖頸上的唿吸。

“要問話還是要行刑你麻溜的,在脖子邊兒吹氣算個什麽事兒?”

這時候張無黯也不忘記說橫話刺激對方,脖子一梗想要躲開,可那人就像幽靈似的跟著,也不說話,就在那緊緊貼著張無黯。脖子上時不時傳來柔軟的觸感,若有若無,可見那人的碰觸很輕。

可即便很輕,還是讓張無黯覺得難以忍受。不自覺地運起內力,想要用內力將人震開。然而等他開始運動的時候卻發現內力根本運轉不起來。才運起一點就會像石牛沈入沙河,無影無蹤。

這是怎麽回事?

張無黯大驚,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失控的感覺了。深厚的內力讓他可以直面許許多多的危險,而在面對各種突發狀況的時候也是深厚的修為使得他可以談笑從容。

剛來到這個異世沒多久張無黯就知道拳頭才是硬道理。但現在他失去了他最大的倚仗,這讓他心裏沒底,很沒底。

有高深的內力做倚仗,才讓他能在身為階下囚之時還可以肆無忌憚地挑釁,因為對於他而言這些束縛住他的繩子、鎖鏈完全就像腐朽的布條一樣沒有任何作用。

但是現在,他最大的倚仗卻出了問題。

“發現內力用不上,緊張麽?你知不知道有一種很特別的毒藥叫繞指柔?”

男人的聲音輕緩沙啞,能聽出是在刻意偽裝。

感覺到張無黯身體的緊繃,男人笑了笑,擡手覆上柔韌的腰肢,“別怕,這不是**,雖然名字聽起來有點像。不過你放心,我沒有這種下三濫的東西。”

聲音雖然是經過偽裝的,但那笑聲卻讓他覺得有那麽一點點熟悉,會是誰?而且這人為什麽要對自己做這樣……這樣的事情?

“我們認識?”

正在摩挲張無黯腰的手停頓下來,“不愧是無碑樓副樓主,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如此鎮定,真是好本事。”

張無黯嗤之以鼻,他是想說這時候就算緊張好想也沒什麽卵用,不過他才懶得跟這個變態多費唇舌。沒了內力那就盡量擺動身體躲。

然而沒過一會張無黯就發現自己錯了,而且錯得離譜。這個男人不知道是誰,但是明顯對他心懷不軌,面對一個這樣的男人怎麽還能擺動身體?這不是在撩撥男人的欲望?

現在張無黯已經明顯感覺到身後的人身體發生的變化,這是不是就叫自作孽不可活?原來這句話也有用到自己身上的一天。

男人撥開了張無黯的外套,雙手覆上後者的肩膀,緩緩撫摸著,似乎並不著急脫光其衣服,只是在慢慢享受這個過程。變態啊!

“我說我們到底認不認識?”

張無黯覺得自己得說點什麽分散一下對方的註意力,要不自己這貞操就面臨巨大的危險了。

“你覺得呢?我聽說副樓主的直覺很準,你就用你的直覺來感覺一下我們認不認識。”

說著話也不耽誤手上的動作,張無黯上身的衣服已經被剝光了。而且鑒於他的手被綁著的,那他衣服想必已經不完整了。九月的天氣還很熱,晚上即便是赤身裸體也不會感到寒冷。

現在的張無黯不僅感覺不到冷,甚至覺得很熱。而且他還聽到了一點動靜,這人是點起了火了?這麽熱的天還有必要點火?

一雙在上身似是摸索似是游移的手漸漸汗濕,明顯這個正在揩油的男人身體應該沒什麽問題,至少不畏寒,而且應該比自己更加熱才是。

男人似乎為張無黯赤裸的上身而著迷,手上的動作越來越不規矩,那噴薄的唿吸也漸漸加重。發燙的嘴唇貼在脊背上,沿著脊骨上移,直到脖子、耳垂。

張無黯的心中泛起陣陣的惡心,就算知道沒有反應就是最好的反抗,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要避開對方的貼近和碰觸。然而身後的人卻一只手緊緊固定住他的腰,另外一只手伸到前面為所欲為,嘴上也不停。

哎,這時候張無黯開始埋怨自己被吊得太低了,要是吊得高一點這人就不能這般放肆了。

“我說這位兄弟,其實我們算得上熟人吧?最起碼你熟悉我。這屋子裏的火盆就是為我的寒疾準備的是不是?只可惜你多此一舉了,我的寒疾已經被治好。”

這話雖然說的突兀,但不失為一個轉移對方註意力的好方法不是?

身後的男人動作一頓,轉而來到張無黯身前,吻上蒙著黑布的眼睛,“那真是太好了。不知道是哪位神醫妙手回春?我應該派人好好感激感激他。”

“那你真是客氣了,你對我熟我對你又不熟,誰治好了我跟你也沒什麽關系吧?而且我想說你這樣子有意思麽?我都不知道你是誰,你卻每個動作都好像深情款款。”

張無黯的聲音充滿了嘲諷和莫不在乎。

果然,站在他身前的男人氣息又亂了些,“既然你這麽想看看我,那豈能不滿足你的願望?”

男人擡起右手到張無黯腦後,手指輕輕一撥,那遮著眼睛的黑布就被解開了。張無黯忍不住腹排,這是多麽熟練的手法啊,這家夥究竟這樣做過多少次了?是不是練出來的?

看到站在面前的宮炎,張無黯眼中閃過一抹奇怪的光亮。

“當初與宮兄一別,不是沒想過再見。只是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再見。我是該叫你宮兄,還是該稱唿你為明炎兄?”

宮炎面露詫異,“無黯如何得知我就是明炎,愚兄別無所長,但對易容之術尚有幾分自信。”

張無黯呵呵笑了兩聲,“你剛剛的那些行為,除去你本身有病之外,最大的可能就是對我有點意思。我不是個自戀的人,也知道自己的長相算不得風華絕代。對我有意思的人有,但都不正常。比如萬俟不離,比如明炎。這世上不正常的人還在少數,你說是麽?明炎兄?”

“你真的很聰明。”明炎的語氣很客氣,也很溫和,“我其實也想克制一點,只是見到你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被綁在這裏,就看得我很熱血沸騰。同樣是聰明人才能看到你的好。就比如你剛剛說得我和萬俟樓主。”

張無黯哼笑一聲,似乎對明炎的話不置可否。

明炎也不惱,繼續維持他的風度翩翩,“其實你應該能看出我對你的用心才是。我之前化名宮炎雖有欺瞞,但我來南疆確實是為了替你尋藥。只是沒想到你的寒疾已經被醫好。倒失了一個在你面前表現的機會。不過也是好事。”

張無黯沒有說話,這也是讓他最無奈的地方,曾經的經歷讓他這人的弱點就是見不得別人對他好。雖然平時嘴上總說別人對自己的好也要看自己需不需要,不需要的那就是累贅。

不過這說和做還是不一樣,特別是他親眼瞧見著那時候化名宮炎的明炎為他四處尋藥。雖然沒有感動更說不上動心,但自己這份人情就是欠下了。

他如今對萬俟不離和神禦尾等以外的人都算得上心狠手辣、狠絕無情,不過還是很忌諱欠人情這種事。更別說這人情還欠到西域去。

明炎很紳士地替張無黯披上了衣服,嘴角的笑意始終如一,“如果我能醫好你的病你會不會以身相許?”

張無黯毫不客氣地給出一個白眼,“第一我回答你不會,第二這個問題已經沒有意義。還有我說你既然都把衣服給我披上了怎麽就不能給我解開繩子?老這麽吊著我你心裏舒服?說話還得仰著脖子看我,你不累我都嫌累。”

明炎在張無黯脖子上輕輕吻了一下,“我說過吊起來的你有一種更加迷人的味道。會讓人有想要侵犯你的沖動,我喜歡看你這樣。而且你似乎很沒有做階下囚的覺悟,你是我的犯人,不好這樣提要求吧?”

張無黯冷笑一聲,“說到這個我還在好奇,什麽時候漢巍大明宮和拜月教聯手了?我的身份是怎麽暴露的?白月使傳遞的消息就是專門為我設下的套吧?”

“大明宮和拜月教並非聯手,只是稍有合作罷了。而且你放心,從人情和實力上看,有你和萬俟不離在,我漢巍大明宮不會打中原的主意。”

說完明炎還低聲笑了笑,“其實有些事情並非我們看到是怎樣就是怎樣,拜月教也未必是真有意染指中原,桐素這個人很有意思,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。”

“那我更好奇了,什麽樣的合作能讓拜月教設這麽大的套將我交到你手上,怎麽說我也是無碑樓的副樓主,是談判的好價碼。而且,我到底該稱唿你明炎兄……還是厲宮主?”

張無黯目光冰冷地看著明炎,卻又鎮定非常,他知道自己的判斷沒錯。

“你怎麽知道我就是厲無名?”明炎一臉困擾,他確實沒想出自己有什麽地方暴露了。被猜出明炎的身份也就罷了,怎麽連這個也猜到了?

“真想知道就把我放下來!”張無黯不舒服地動了動手腕,媽蛋一定被勒出血痕了。

“你不想說就算了,”明炎一副“我很好說話你要不想說那我絕對不勉強”的樣子,“不過我可以先回答你的問題,我和拜月教的合作原本很簡單,他想得到一個人而我為他提供一定幫助,他將一半具有繁殖能力的獸軍送給漢魏大明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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